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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默了半晌，语气沉稳地道，“对不起，棉棉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棉棉难过地咬着唇。

    心里的恨意像是淬了毒。

    对不起是么？

    他这算不算是……无意中承认了自己的罪恶。

    他的确是该说对不起的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给黎盛媛发出指令，并且和她做这种万恶的交易。

    黎盛媛怎么会给自己的丈夫下药。

    让年仅四十八岁的姜勋血管渐渐硬化。

    直到发生意外……

    对不起？

    这岂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灾难。

    棉棉不敢抬起脸。

    不敢让战慕谦看到她充满毒怨的眼神。

    对不起一点用都没有……

    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这个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的混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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